歌詞評論: 周華健 〈擺渡人的歌 The song of a ferryman〉人生來去的歌

作詞 詹德茂 作曲 周華健

主歌1

黎明冉冉甦醒晨霧中,他慢慢走來
就在流水當中搖槳把,又一天划開
一種冷冷的聲音,在他的船頭響了起來
似乎水的嗚咽

開頭第一行是表達時間的副詞子句黎明冉冉甦醒晨霧中, 用來修飾他慢慢走來。主詞的並不確定是誰,動詞的也不指明是走來哪裡。疊字的副詞冉冉慢慢,都可以表達緩慢地,而前者更表示濃密迷漫的樣子(見字典)。

注意副詞子句中的黎明冉冉甦醒,可以看作由主詞黎明、動詞甦醒、副詞冉冉構成。如果與他慢慢走來對應,用黎明去修飾,逐漸天亮與慢慢走來對應。這裡的與”時間”相關。稍後再接著詮釋時間象徵著甚麼。

第二行 就在流水當中搖槳把,又一天划開,則進一步描述他搖槳可以把一天划開。同時注意走來搖槳對應的黎明甦醒一天划開,很顯然他象徵能掌控時間的神明。這裡的流水與上一行的晨霧似乎都是以水去象徵時間。

第三、第四行的主詞聲音、”動詞”響了,再次是象徵。這裡的地方副詞在他的船頭,其實象徵未來。注意到響了是完成式動詞。這裡是未來完成式表示命運已定。這裡的主詞聲音被以冷冷的修飾,傳達上天的冷漠無情。而這句的結構是在主詞聲音與真正的動詞似乎(seem)之間有一句形容詞子句(, which)補充敘述主詞。而用水的嗚咽描述聲音,強調了對於”時間”的主觀感受嗚咽。合理推測這裡的水或時間其實代表壽命、人生。

定調其實在最後一句,說著人生到頭來會化作一聲嗚咽。前兩句對的描述是鋪陳作用。

主歌2

晚霞漸漸昏暗暮色裡,他將要離開
他將渡船靠岸收拾起,往來的寂寞
一種冷冷的聲音,在他的腦海響了起來
像水的嗚咽

這一段第一句的結構與上一段的相似。上一段說著人生的開始,而這一段說著人生將盡。
而第二句渡船靠岸意味著生命不再繼續,寂寞是指離世帶來的不捨。

相較於上一段,這一段的最後一句改了”地方”副詞。由表示未來的在他的船頭,改成在他的腦海。這裡是配合著已經靠岸的現實,說已經離世的人見了神明、上帝,在面前訴說。

副歌

有人因為流浪到渡口 有人思念靠不到岸
有人不能忘情於繁華中 有人日復一日趕著同樣的夢
於是擺渡人的歌,遺忘在渡口的流轉之間
而那些人們都醉了,沒有人還能單獨醒著嗚,哦,哈哈

副歌重複四次有人,來表示抽象的人們群像。第一行的連接詞因為,將流浪到渡口思念靠不到岸當成因果。若將渡口當作抽象的終點,就表示有人離世,導致有人不斷思念

第二行說的是生者面對人生的行事風格,說著人們活出怎麼樣的人生。

第三行的過渡詞(transition)於是,以人們群像總結一句格言(apothegm)擺渡人的歌,遺忘在渡口的流轉之間。這裡的擺渡人顯然指的是,代表上天、神明等。渡口的流轉之間合理推測是指一代一代人們的更替。這一段說著人們隨著時代更替,逐漸遺忘了歌頌上天。

第四行的過渡詞(transition),則表示第三行遺忘所帶來的影響是意外的。對於人們醉了而不是人單獨醒著感到意外。這裡的單獨與第二段的寂寞配合著看,假設單獨是指人對於他人的離世的感受,那麼這裡表達人們對於離世者的思念需要依託。說著人不能獨活於世,否則會以醉了的方式面對人生。這裡說的是基本的心理需求。

結語

黎明冉冉甦醒晨霧中,他慢慢走來
晚霞漸漸昏暗暮色裡,他將要離開

結語重複對於的歌,算是擺渡人的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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