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 The Younger Me 曲:黃韻仁 Eric Ng 詞:黃婷 Ting Huang
開頭
有時候會想得很遠 許多年後我在人生哪一面
眼前每張可愛的臉 都會有他們的明天
什麼也難免要告別
開頭定調很遠、許多年後,談起在遙遠的未來人生,自己在哪一面。單就第一行,尚不清楚很遠的未來有多遠。有時候此時意味著不總是會想那麼遠,來表示敘事者偶爾跳脫今天去想“明天”。
第二行的格言以眼前每張臉為主詞,說會有他們的明天。以他們而不是我們為所有格談明天,表示沒有敘事者我的明天。以可愛的形容他們,此時傳達不捨。
最後的格言,說難免要告別。此時把第一句的未來有多遠交代清楚了。人生到了要告別的時候,是字面意思的告別式。這時的難免扣著第二行的不捨,表示敘事者有時候想到自己臨終,免不了要跟眼前所有可愛的人們告別。
有時候會有一點倦 實現夢想原來並不是終點
昂首走了好久好遠 在世界的盡頭撒野
卻想念最初的少年
有時候會有一點倦,表示另一些時候不見得只有一點倦。實現夢想之後,離終點還有距離。在人生的終局已經實現了原來的夢想,卻還有好久好遠的一段路要走。昂首的姿勢,視線從前進的方向轉向上方。這裡的昂首走像是向上天發問,自己剩餘的人生意義是什麼。走到了世界的盡頭,自己能做的不再是實現夢想,而只是不得體的討價還價、撒野。在人生即將結束的時候,比起如今自己的模樣,卻是想念最一開始的少年自己。
副歌循環一
有些人不再見了 有些夢已淡忘了
我唱著每一首歌 留住的快樂
有些路用力走著 有些傷用生命癒合
我還能 微笑著活著
在主歌想念起自己的少年時期,接著想到當時的有些人們如今不再見了。從開頭定調來看,這裡說的不再見了是他們已經先一步告別人世。淡忘在這裡點出了即使正在回想,回憶、夢想終究漸漸淡去。
留住的快樂,意味著快樂本身在流逝。而敘事者我唱著的歌,用力地留下部分快要淡忘的快樂。
有些路、有些傷是一組。需要用力走著的人生路是坎坷的時光,而需要用生命癒合的傷是至今仍在的傷。我還能微笑著活著,意味著敘事者我並沒有用掉生命,傷還在。此時帶著傷微笑,描述了敘事者我在勉強自己。
這一段前兩行,從有些已經離世的朋友說起,接著講述敘事者是以快樂的部份去記憶。相對的後兩行,從過往自己的坎坷與傷談起,接著講自己還能微笑。此時的微笑意味著自己希望被記住的樣子。相較於前一段在世界盡頭撒野的模樣,敘事者自問希望被記住的是微笑著的、更少年的自己。這裡呼應歌名 <The Younger Me>。
主歌
有時候悲劇會重演 好像人類總在錯誤中探險
時間考驗愛的深淺 想證明什麼不會變
改變是永遠的不變
有時候 會重演與好像 總在,表示不總是。悲劇以及在錯誤中探險,在此合理推測是過世後被淡忘。
時間考驗愛的深淺,很直接地補充敘述被淡忘。而想證明什麼不會變很有意思地省略主詞。
一種可能是人類想證明什麼(愛、記憶)不會變,另一種是時間想證明什麼(終究被淡忘)不會變。
這裡主詞與什麼所指代的對象模糊、不確定,以改變是永遠的不變這句自我矛盾地格言作結語。
副歌循環二
有些人不再見了 有些夢已淡忘了
我唱著每一首歌 留住的快樂
有些路用力走著 有些傷用生命癒合
我還能 微笑著活著
重複上一次副歌循環。
主歌與結尾
有時候來不及沉澱 歲月總是跑在靈魂的前面
好在還有一點信念 陪我們完成每一天
別忘記心中的少年 狂奔的勇敢的
最初的少年
有時候來不及,表示另一些時候來得及。然而接著的總是,卻是靈魂總是落在歲月後頭。這一行的兩種時間副詞不一致,很難直接將靈魂對應沉澱。這裡第一句省略的主詞究竟是什麼可以沉澱的? 肯定不是總是在跑的歲月,而可能是跑得比較慢或已經不再跑的靈魂。 這裡的沉澱靈魂很可能相對於先前的在世界盡頭撒野,指已經不再向上天討價還價。
好在還有一點信念,則是轉折。上一行的來不及沉澱表示靈魂還有活力可以跑,這裡補充是因為信念。陪我們,相對於開頭第一段他們的明天。這裡指敘事者此時相信眼前的人們仍會在未來記得自己。完成每一天相對於開頭第二段的實現夢想後的疲倦與撒野,此時從疲倦、昂首走轉為勇敢狂奔。
結尾呼應歌名 <少年 The Younger Me>,希望眼前可愛的人們將來在回想起敘事者的時候,想起的是那一個較為年少的敘事者。
順帶一提
華健的歌有一些同樣在乎自己在別人眼中、心中是怎麼樣的。
把注意力放到 MV畫面,相機是一個重要的元素。先是由華健如何被拍攝,轉到厚安把相機拍到的畫面給華健看。這是很讓貓貓感動的情境。而華健自己拿相機,也是很互相的舉動。
至於黑白畫面配合離別的主題。面向左邊或右邊(偶爾正面、背面),配合歌詞更可以體會說話當下的敘事者狀態。